媽媽說:「有很多女朋友都婚姻失敗, 有些曾經是"神婆", 為何會信了基督教; 信了之後更性情大變, 更勸我也去教會. 我才不信. 」爸爸說: 「宗教是有些很微妙的東西令人改變. 教會有很多人會關心、照顧你, 你的朋友剛離了婚, 沒有了依附的時候遇上他們, 便順利成章信教.」我說:「不要說宗教, 就是音樂就已經有很大令人改變的力量. 就連古代希臘哲學家也知道音樂的力量, 甚至有人用音樂來控制人心. 」爸爸說: 「嗯, 就例如喇嘛的音樂, 伊伊哦哦, 沒有大起伏, 令你聽了沒有衝動.」我說:「他們會找一個當你沒有了依附, 精神最脆弱的時候入侵你. 我也曾經試過參加教會聚會, 但我沒有信. 我認為, 若自己有對宗教以外其他的信念, 而信念夠強, 根本不需要宗教.」
媽媽又問: 「為什麼那些太空人明知上太空很大機會都是死, 還是要上太空?」 爸爸答, 因為他們要探求世界的真相. 「有一些人不惜一切都要打破健力士世界大全, 明明那些可能只是一些無聊的玩意兒.」「每一個人都會希望自我提升, 在某一地方.」
爸爸最近常慨嘆為何媽媽會這麼沒腦袋, 相信什麼人電治療, 用念力看人的相片便可治療別人. 簡直是迷信, 以為是自己是神醫! 他乘着媽媽離座的時候酸溜溜地對我說, 「你媽媽現在真的高道行, 家裡多亂多髒也不理不收拾, 視若無睹. 別人來我家看看自己和女兒的房間會怎樣想?」言下之意是說媽媽沒有做好家庭管理責任.
其實每一個人生在世都會固執於或是追尋某些東西, 可以是宗教哲學天文地理科學, 甚至純粹是物質金錢享受; 因為那樣東西是他們的信念或使他們找到自己的信念; 又或者是, 從這些出發點他們看到生命、世界或是他們想知道的真相. 我覺得, 在某程度上, 爸爸也是和媽媽一樣, 只不過他的信念是來自於藝術文學, 而不是像媽媽那種不用常識便相信.
說穿了, 人只不過是茫茫宇宙時空中的一粒微塵, 一閃即逝, 這些所謂信念或真相價值何在? 不過借用Alanis Morrisette一首歌的歌詞:
We all had a reason to be there,
We all had a thing or two to learn,
We all needed something to cling to,
So we d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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