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07

終於真正放下了...

今天下午到郵局寄信,竟給我碰見一個我有時候還會想遇到,但有又點怕遇上不知怎樣面對的人──我的前度男友。

還記得上次見他是在一個朋友的婚禮上。那時見到他,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當然表面上裝作很不在意很鎮定,還很悠然自得的樣子。不過事後真的需要好一陣子來調整心情,大概我心裡還是有點介懷吧!

今天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碰上他,其實還是他向我打招呼,否則我也不知道他在場。奇怪的,今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裡任何異樣的感覺也沒有;不覺得忐忑,也不難受,可以說是「心如止水」,很平靜。那一刻,我知道,我終於真正放下他了。面前這個人只是一個我曾認識過的人,他現在甚至連我的朋友也不是,因為當你碰上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心情應該很興奮才對。他還問我近來可好,在什麼地方工作等等;我的心思卻在期待地拆着那封不知是誰人寄給我的掛號信。(忘記了要實踐「談話禪」,真不專心)

寄完信,踏出郵局,心情非常舒泰,我很高興的笑了,心裡由衷的感謝一行禪師,是他開示了我,教我放下過去,還有好好鍛鍊自己的心和控制情緒。

還胡思亂想若將來遇到他不知會怎樣?我想我以後都不需要再想了。我不要再被過去牽引,或是被不可知的將來拉着走。我會快樂地活在當下。

29.5.07

茶禪

禪修營的最後一個晚上,有一個茶禪的活動,讓每一組的參加者和負責的法師一起喝茶聊天。大家圍圈而坐;組員可分享任何東西,無論是一首歌,一支舞,一件東西也好。而茶禪的精神就是享受當下;不需要太多談話,只需感受和大家一起,和好好享受杯中茶。

茶禪的規矩不多,只是無論斟茶或是派食物,都是一傳一的方式進行。首先,和給你斟茶的人互相敬一個禮,斟茶後,再互相敬一個禮,接過茶壺;然後和將會為他斟茶的人互相敬一個禮,再給他斟茶。

所有人都有了茶之後,便有一位組員和大家分享。他說中國是禮義之邦,而佛教起源於亞洲,怎麼現在反而要外國人反過來教我們這些禮節(因法師是外國人)?

之後,又有另一位組員和大家分享一個笑話。

有一位喇嘛、一位和尚和一位神父在同一條船上渡河,他們聊天;喇嘛說:「我前幾天和達賴喇嘛見過面,拍了張合照,給你們看看吧!」但相片留了在岸邊,而船又剛離了岸,於是喇嘛便使出他的「水上飄」輕功,幾步便跳回上岸;拿了照片,便又以輕功返回船上。這時,和尚便說:「我早前見過星雲法師,也拍了張合照,給你們看看吧!」相片又是留了在岸邊,於是和尚又使出和喇嘛一般的輕功,不消一會便跳回上岸;拿了照片,又返回船上。神父心想:「怎麼他們倆的輕功都這麼利害!」

這時,到神父說:「我上年見過教宗保祿六世,也和他拍了張合照,給你們看看吧!」相片都是留了在岸邊,這時船已離岸愈來愈遠,這時神父心想:「怎麼辦,我都不懂輕功!」卻又不甘輸給喇嘛和和尚,便祈禱:「神呀快顯靈幫幫我吧!」祈完禱便"Boom"的一聲跳了落水;但他並沒有得到神的幫助,一下水便往下沈,於是他便游回上船。上了船,神父心裡不服氣,便再祈禱,祈完禱便又"Boom"的一聲跳落水;結果他一下水便又往下沈。這時,在船上看着在水中苦苦掙扎的神父的喇嘛及和尚,便俏俏地問對方:「是不是要讓他知道一下我們剛剛踏回上岸的石頭在水中的什麼位置?」

大家聽後,包括和我們一起的法師,都笑個不停。

過了一會,僧侶和大家分享一首歌,是以上笑話的延續。

The rain, it falls on everyone. No discrimination.
The sun, it shines on everyone. No discrimination.
My heart, belongs to everyone. No discrimination.

唱"No discrimination"的時候,大家要手指指向對方,非常有趣。

想想公平這東西,很多人常常說世界如何不公平,但細心想想,在生老病死四方面,天是公平的;老生常談,無論你多富有、多有權力,都不能避免生老病死;有錢人頂多在生病時能有較好的治療,可以把生命延長一點;去打人胎素使把青春留久一點;死時可能會舒服一點。我寧願活得好,活得長不太重要。

佛學的禪是很有趣和公平的,不論你貧富、長幼、有無學識,只要你懂得活在當下,你便享受到平靜與快樂。No discrimin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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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回想起以前在日航接受訓練的時候,曾上了一節「茶道」。那時不太懂茶道是什麼,當然還有很多其他日本的什麼道什麼道,例如書道、劍道;我只記得弄一杯茶要非常久的時間,禮節又多,跪得兩腿都發麻了,茶還未弄好,因此到茶弄好了,可以喝的時候,心裡實在不太享受。

到現在才領悟到,日本人比中國人都更懂得禪,細想,其實很多日本人的生活各精神都滲透了禪味。雖聰明靈巧但不集中又事事求快的中國人,真應該去學學禪。

28.5.07

禪修營的佛法講座二:愛

第二天的佛法講座是昨天的延續。

昨天一行禪師講過,情緒只是一場風暴,若我們懂得如何不受情緒支配,冷靜下來,很多事情便能尋求解決。第二天,他開示我們如何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無常和無我

世事是無常的,當我們能夠覺察這一點,面對自己所愛的人,因他們做了某些事情令自己憤怒,試想想:「人生是無常的,今天和你一起的人明天可能已不在」又或是「大家三百年後都會在那兒?」你便會發現人生的無常;再細想自己在當下能夠和面前的這個人一起,那是多麼美妙的事;這樣子,你肚內的氣便已消減一大半。

很多家庭的父子都有不和,有的互不理睬,或互相憎恨;有的孩子甚至會想,自己和父親是兩個個體,和父親沒有任何關係。禪師說,父與子不是同一個人,但也不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兒子是父親的延續,而父親是兒子的過去。能夠覺察這一點,便能體會到無我,所以父子不應該互相憎恨,因為若你憎恨對方,便是和自己過不去。

愛在當下

禪師又分享一個經驗。一次梅村的講座中,他向在場的人說,曾有一個父親聽了他的講座,想去找回他多年前趕走了的兒子,但卻發現兒子那時已自殺死了;生命是無常的,因此不要因憤怒令你忘記當下,否則愛也可能會來不及。當時在場的一個父親,聽了這個父親的遭遇之後,當晚便駕車趕返自己的家,要與自己的兒子和好。

原來這位父親和兒子,雖住在同一屋簷下,但互不理睬、不與對方說任何話已有兩年。那晚父親回到家裡,見到兒子還在看電視;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去與兒子和好,便只走過去擁抱着兒子;開始時兒子感到很不自在,想掙扎;但當父親繼續緊緊攬着他,不需任何言語,兒子便己明白父親的意思。

翌日早上,母親起床走到廚房,見到倆父子和好如初,他們還滔滔不絕地和對方談話,就像是他們從來沒有不理睬對方一樣;母親的心也寬慰了,因她已為了倆父子的不和痛苦了很久。

憎恨只會令人受苦

憎恨一個人,不但另對方受苦,自己也會受苦,亦會令身邊的人受苦。就像上面的故事,倆父子的不和,除了令他們倆受苦,連母親也會一起受苦。因此我們更要學懂愛。

給自己時間去培育愛

有一個很有錢的商人,他的兒子快生日了,他問兒子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兒子卻答不了;因為兒子知道,爸爸的錢可以買下所有東西,但他最想要的禮物卻只是和他的爸爸一起;但他知道爸爸實在太忙了,因此一直沒有說出來。後來爸爸得知兒子最想要的原來是和自己一起,便下定決心要多陪伴兒子。

世事無常,愛也無常,因此愛是需要不停栽培加以延續。若我們不讓自己有時間,又如何能去栽培愛?

愛所有的人

禪師曾經為了一宗新聞感到很難過,一個海盜強姦並殺了一名女子。但當他以那海盜的角度細想,便覺察到,那海盜會做出這種行為,很可能是沒有人教他向善;他很可能因為年幼得不到母親的照顧,或是有什麼經歷,才成就他今天會做出這種行為。若他心裡的善得到栽培,便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世上不是人人都「善」,有時候我們會覺得很難去愛一個有「不善」的人;有的人和行為善,但言語不善;有的人的行為不善,但言語善;有的人心和言行都不善;甚至有時,心和言行都善的人,我們都覺得很難去愛。但我們要常常以善去想別人,人們不善,只是他們的善被蒙蔽或是未得到栽培。

(這天佛法講座的內容我不是記得太好,希望沒有寫錯,但我相信很多網上有關一行禪師的報導或文章都有相關的資料)

27.5.07

禪修營的佛法講座一:成為情緒的主人

行完禪,吃過早餐之後,便返回大禮堂參加第一節的佛法講座。奇怪的是,一行禪師沒有講什麼佛學的道理或經典,他講的是,如何令自己不被情緒所控制。

煩惱即菩提

一行禪師說,佛教認為正面和負面的情緒都是自己的一部份,而它們並不是對立的;我們不需要怨恨、懊惱或是逃避自己的負面情緒。要了解到愛與恨或其他情緒都是有機的;若不懂得處理愛,愛會變成其他東西,或是變成恨;相反而言,若懂得去處理恨,則可將恨轉化成愛。因此有佛語說:「煩惱即菩提」。

我們需要的,是學習以正念幫助負面情緒,或是說,如何將負面的情緒轉化成正面的情緒。

找令你生氣的他幫忙!

很多人被別人弄得生氣時,不懂得如何去處理,他們往往被憤怒的情緒操控失去了理性,於是「火上加油」(憤怒加上不冷靜的情緒),他們可能痛罵對方或乾脆不理對方,總之做出一些會令雙方關係被破壞,而自己將來會後悔的事。

當人生別人的氣(尤其是自己親密的人)的時候,往往會把自己隔離,不讓對方接近,於是事情往往得不到解決。其實我們應該好好暫時冷靜一下,若過了一些時候(也不要太久!)仍然因對方所做的事感到憤怒,便應找對方幫忙。一利禪師給大家一個很多人都用過而有效的方法:寫一條字條給令你憤怒的人,內容可以是:

“親愛的:我很生氣,而我想讓你知道。我已盡了最大努力,請你幫幫我。”

這樣做,不單令對方知道你因他令你憤怒而受苦,他亦會得知你已嘗試去處理這種情緒;當他知道你是冷靜和開放的,你和他便能真正地開始去處理這件事。

影子父親

禪師講了一個故事,告訴我們遇上憤怒,不要把自己隔離,而是要找人幫助的重要性。

在越南,有一個女子和一男子結了婚;才剛結了婚,男子便因國家打仗而離開新婚的妻子。一去便好幾年,音訊全焦,他甚至連妻子懷了孩子也不知道;妻子困苦地獨力把孩子養大。

孩子已長大,有幾歲了。有一天,男子終於打完仗回來,兩夫妻再重聚當然是高興得不得了。妻子將這回來的男子介紹給孩子,說他便是他的爸爸,孩子卻怎也不肯叫他做爸爸。

有一天,兩夫妻和孩子三人去市場買東西。男子在妻子走開買東西的時候,問孩子為什麼不肯叫他做爸爸。孩子對他說:「我已有了爸爸,我的爸爸不是你這個樣子!」男子聽後大怒,一心認為妻子趁他不在的時候背叛了他。在妻子買完東西回來之後,他不再對她笑,也不再對她說任何話。

自此之後,丈夫每晚外出喝酒尋歡,不再理妻子;妻子不明白丈夫為何在那天買東西之後便性情大變,對她不瞅不睬;她傷心欲絕;某天,她走到一條橋上跳河自盡死了。

妻子死後,丈夫回到家裡。有一晚,當他點起廳中的油燈時,孩子對他說:「看!這便是我的爸爸!」孩子的手指向牆上的影子。

憤怒常因妄念而起

原來,孩子在學校常常被人取笑沒爸爸,妻子為了安撫孩子,但又不知如何向年幼的他解釋父親打仗的事;一天晚上,她看見牆上的油燈反映自己的影子,心生一念,便指着牆上的影子,對孩子說:「看!這便是你的爸爸!」她自己因丈夫不在,很孤獨,漸漸便也將影子當作是自己的丈夫,每晚望着牆上的影子,和它談話,也常常在影子前哭起來。

若這對夫妻懂得用禪師所講方法,便不會有這個悲哀的故事發生。若丈夫不是借酒消愁來逃避,而肯問妻子一句:「孩子說有第二個爸爸,我聽後很憤怒,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又或是,妻子不要獨自哀傷,肯問丈夫一句:「我不明白,自那天和你到市場買東西後,你便對我不瞅不睬,我因此很傷心,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

很多的憤怒,都是因我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或因妄念而起。

情緒只是一場風暴

禪師比喻,情緒其實只是一場風暴。若我們在風暴中看看被風吹的大樹,看它的頂部,我們往往以為那棵樹會受不了風暴的吹襲,因樹葉和樹枝都被吹得左搖右擺,似快要倒了一般。但當我們去注視一下樹的幹和根部,便會發覺其實那棵樹並的情況並不是那麼壞,樹幹是有點擺動,但它的根還是緊緊地紥在地上,它能活下去的。

人就和大樹一樣,當我們受到情緒風暴吹襲的時候,常常以為自己會活不了,甚至有人想要去自殺;但只要我們不被情緒所埋沒,將自己的注意力帶回自己的呼吸(也即是樹的根部),便會發覺情緒和風暴一樣,它只會停留一會兒,它始終會走。

情緒是無常的

有句古老話:「你永遠不能夠踏在相同的河上。」世事都是無常的,包括所有喜怒哀樂等種種情緒,是生命中的一部份;當你察覺到快樂是無常的,便知道要好好找出快樂的種子,細心去栽培它;也要找出憤怒的源頭,砍斷它,不讓憤怒的種子生長。

若有人有長期抑鬱或是患上抑鬱症,便要好好檢視自己的過去,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去栽培抑鬱的種子發芽生長到這麼一個地步。

聽完第一節的佛法講座,我的心寬慰了一點:不要懊惱自己煩躁和憤怒等等負面的情緒,要接受它們是我的一部份,但也要學習如何好好去處理它們。

延伸閱讀:一行禪師著作《你可以不生氣》,橡樹林文化出版

20.5.07

第一天的早課:坐禪、行禪和用餐禪

第二天早上,早上五時多便醒了,到了差不多六時,便和一起退修的母親緩緩走向大禮堂做第一次的早課--坐禪和行禪。

不知是否昨天入營時天氣太熱,約我的負責人讓我等了個多兩個小時才出現,那義工工作太忙亂(我是負責入營登記的),再加上不知為何母親總是常常黏著我、和我說話似的,心情有點煩悶不樂。也好,反正要練習止語(noble silence),而我也不太想和任何人說話,不用找任何藉口。

到了大禮堂,坐了一會,一行禪師便來到和眾人一起坐禪。坐禪時,僧團的一人教所有人如何注意自己的出息、入息,例如:Breathing in, I aware my body; Breathing out, I relax my body. Aware my body, relax. 要緩緩地吸入和呼出。每隔一會,會敲響一下磬鍾,好讓你再一次集中你的呼吸。

坐了約半小時,便開始行禪。行禪時不要想任何東西,只要注意呼吸和走的每一步,放鬆和放緩腳步,感覺每一腳步和大地接觸,就像在親吻大地一樣。最好能做到一吸一步,一呼一步。終於平時只須用10分鐘便走完的路,走了一小時才完成。

才剛完成,媽媽便已走過來與我分享剛才的所見所感,我卻繼續遵守止語(noble silence)直到早餐之後的規條。

吃飯的時候,要止語,並且要慢慢地吃,好讓你以正念進食,並且細細地咀嚼和享受你的食物。磬鐘有時候會響起一下,當聽到鐘聲時,所有人都要停止正在做的東西,集中自己的呼吸。其實情景蠻有趣的,就像當你正在看一齣戲的時候,按了一下pause,所有人便立即凝固了。

吃過早餐,便返回大禮堂上第一次的佛法講座。

19.5.07

學愛

好不容易才從同事手中得到一張票,晚上參加了一行禪師香港之旅的最後一個公開演講《愛與了解--幸福之道》。

其中大部份的東西和我在禪修營時聽過的差不多,那些留待我稍後才寫吧!但今晚禪師所提及的一件事卻令我深深被感動,也引起我沈思。

一行禪師說每年他都會邀請一班巴勒斯坦和一班以色列人到法國梅村去禪修。眾所周知,這兩個國家的種族仇恨已有多年,也是一件很難得到解決的事。

那些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人初到梅村,因對對方都抱有怨憤和懷疑,不肯和對方接觸。透過佛法講座和修習,第一個星期,他們學懂什麼是愛和應該如何去愛和體諒別人;第二個星期,他們學會靜心聆聽(deep listening)和愛語(love speech),這兩個重要元素能幫助他們如何去實踐愛;當兩個種族的人都學會了,他們互相講出/分享自己種族的痛苦,這時他們發覺對方受的苦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到了第三個星期,因他們都了解和體諒對方的痛苦,他們不再視對方為敵人而是朋友,當他們行禪時更可與對方手牽手同行。

世上大部份人都希望世界和平,但為何世界至今還是不和平?就以中國和日本來作例子,第二次世界大戰至今己過了超過70年,兩國之間表面似乎是友好,但久不久又不快的記憶又總會被一些人和事情泛起,令兩國不快和爭拗。這是因為大家都不懂如何去愛和體諒別人,還是種族間都太自私和太多誤解?又是否應為這對與錯繼續爭執下去?還是學禪師所講,不應被過去的痛苦帶到今天來,而應該放下?

看最近一個報導,一行禪師之前在越南舉行了一次大型弘法活動,來幫助因越戰而被痛苦煎熬多年的人解除痛苦;無論是越戰的受害者,其家人,甚至是那時出戰的美軍,都因而解除和放下了多年的痛苦。身為越南人的一行禪師,和越南政府允許這次活動的舉行,越南和越南的人民,他們的心是寬大的;當他們能放下那悲慘的過去的時候,他們同時也釋放了自己。

如果所有國家都能做到寬容和體諒,那世界真的會和平了。不知中國有沒有這樣寬宏的心?

16.5.07

覺醒禪修營

上星期五開始,一連五天,參加了一行禪師香港之旅其中的一個重要活動「覺醒禪修營」。

沒有抱着太大的期望去參加這次退修,至於參加的原因有數個,第一,為了養傷。工作上的勞碌常令我無論身或是心,都感覺筋疲力竭,非常想好好休息、治療一下。第二,一直想參加這類禪修活動,但卻苦無門路,知道今次香港有這個活動,而更是可信賴的機構主辦,想也不想便報了名參加。第三,知道一行禪師是佛教的代表人物,他這次香港之旅更被宣傳為他最後一次來港(因他年事已高),這次機會更是可一不可再;再加上我那一點點「追名牌」的心態,便成就了這次退修。

這次經驗真的是難能可貴,令我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課,畢生受用;短短幾天和一行禪師的梅村的僧團和其他參加者一起的修習,不但令我身心都感覺煥然一新,更如禪修營的名稱「覺醒」,透過這次修習,我真的覺醒過來了,甚至可以說,我重生了。

幾天的修習,我重新學坐、學走路、學吃飯、學喝荼、學睡覺、學說話和聆聽,和最基本,卻也最重要的一環--學呼吸。都是些聽很簡單容易,做卻很難的事。除此之外,還有徹徹底底改變我,一行禪師的佛法講座。它不單改變了我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也解決了一些已埋藏在我心裡多年,我不願去面對,或是不知如何處理的問題和心結;它也教曉我如何處理個人情緒和人際關係等等問題。

很想一下子將這幾天的所學所聽所感都統統記下來,但真的有太多要寫了;我會盡量將我記得的都寫下,不過這將要花好幾天的時間。但我可先用其中一首退修中學到梅村的歌來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境:

Happiness is here and now, I have dropped my worries,
Nowhere to go, nothing to do, no longer in a hurry.
Happiness is here and now, I have dropped my worries,
somewhere to go, something to do, but no longer hurry.

10.5.07

剎那間的失落

晚上玩MSN,一位朋友問我有沒有警察朋友。我答沒有,她說其實想托人買一些東西,那時我突然想起某件事,對她說,以前曾經買過一個有香港警察標誌的皮證件夾給舊愛;因他常常被人說似從事警察,加上他也甚愛扮警察,什至曾被警察誤以前是手足;剎那間,心裡有種失落的感覺。為何呢?

有時自己真的給自己氣死,想要或一定要記得的東西會忘記(例如工作上的事,或是我寫下一句時想了很久才記得的的「瑣」字);這些無無謂謂的瑣碎事(有人可能會對我說不要這樣說;以前可能不是無無謂謂,但現在是什麼也沒相干)明明應該是會不記得的了,突然又在腦海中浮現!我的RAM,只要記工作的事已不太夠用的了嘛!可惡!

幸好,不是心痛,只是有點失落而已;睡一覺,明天又再被工作撕裂腦袋一整天,甚麼也再不記得。

4.5.07

工作狂

我想,在不經不覺之間,我可能已漸漸患上工作狂這個病。

明明應該有很多私人事情要處理,也千萬個不願意在假期的時候返公司上班;但當假期快來了,心裡總記着還有什麼未完成;預計到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忙的時候,總會爭扎,反正假期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作,不如返工?到真的要開OT,很是不想,但做着做着又會不想走。這是什麼心態?

每晚睡覺,閉上眼睛,很自然地又會想明天要處理什麼事情,又有什麼事快到死線之類;總之腦袋一刻不得安寧。

工作是生活的一部份,但我又真不想工作變成我生活的大部份,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何苦?不過,閒着沒有什麼可幹,倒不如忙死算罷!也許我還未成為工作狂,但就是要忙忙忙,才覺得有意義罷?